“柯布西耶的模型是唯一能带给我即刻自杀想法的图像。” — Ivan Chtcheglov
将那些可以粉饰却依然肮脏的政治手段抛开不提,情景主义者们很有可能是对的。建筑学生的死亡,也许不是过量设计项目工作的结果,不如说是来自于对一直被教授的现代主义理想的布道式的重复。在勒·柯布西耶的宣言《走向新建筑》中,他鼓吹现代建筑将会是20世纪全球危机的解决方案,如今看来,这个结论具有某种程度上的局限性。
如果建筑学科仍没有从巴塞罗那德国馆的黑白照片或者是包豪斯还原主义的设计中抽身,学生们将会继续产出那些如今看来与“正确的建筑”想被的设计。为了从这些所谓建筑本该如此的刻板印象中挣脱,以下为6种建筑层面、课程组织和文章写作上的探索,这些探索都在抵御这些既定观念:
走向“多彩的”的建筑
MVRDV的迪登小屋,一座亮蓝色的阁楼附加在既存的砖结构以及其他这样的建筑中间,证明了建筑师未必总是需要在他们蓝色泡沫制成的模型上喷涂白色颜料。颜色不一定需要经过深思熟虑,也不一定要来自有限的墙纸选择,它可以成为建筑设计过程中一个明确的逻辑系统。
走向“不切实际的”建筑
由瑞典设计师Katerina Kamprani设计的“不舒适系列”,是一系列彻底不可用的家居用品。形式不必需要追随功能。是时候放过这些由过度使用的“真理”生成的新设计,来重新阐释形状和形式是如何被人们看待的。建筑,尽管总是带有目的性,也不应太过实用,以至于无法将美学概念纳入考虑。
走向“可爱的”建筑
乔安娜·E·格兰特的论文项目以“过度附加可爱”为题,主张在建筑学科的严肃性中纳入一种日系“可爱”美学、或者称其为极小的、简化的、令人喜爱的设计。从家具到时尚,可爱又柔软的物件已经成为了标准化的设计元素,然而它们却未在建筑领域得到探索和研究。尽管建筑师相信,每一项全球问题都是建筑问题,设计项目也没有必要(而且很大几率不可能)在短暂的六个星期之内拯救世界。探索可爱性和简约性也许是对这门严肃学科的一种新的认识。
走向“多数派的”建筑
由瑞吉奥·卡特兰和皮尔保罗·法拉利策划的“卫生纸天堂”展超越了低级趣味,而是在空间装置中探索粘着性、或者叫怪癖主题。建筑不仅仅像建筑师们情愿相信的那样是空的、由白墙组成;人们栖居于此,并依据个人品味与体验对空间的改造。多才是多!
走向“包罗万象的”建筑
由大多数男性建筑师所设计的建筑,也多数时候是为了男性而设计的。莎拉·威格斯沃思的草捆房是一个兼具工作空间和居家空间的建筑项目,该项目专为具有多重身份(既工作有需要顾家)的女性设计。她用这个设计重新定义了在所处环境以及建造过程中女性主义对材料的理解。也许设计需要开始考虑使用的多样性,甚于假定对每个人都可以采取相同的解决方案。
走向“挑衅的”建筑
如果不教给学生有关九方网格的知识,这算去过建筑学院吗?通过学习形式主义来以从世界中剥离的方式理解空间形式已经一定程度上变成一种无用的训练。TheLab-Lab的“4号航站楼登机道”项目是一种对社会评论的拙劣的模仿,利用机场安检的刻板印象,质疑在南亚文化中被视为“好”的美德的识别性。尽管建筑并不能解决世界上所有的问题,建筑学仍需要利用其潜能,而不仅在设计房屋这一点上,还可以表达想法。
翻译:庞凌波